【索路】草帽家庭餐厅(十八)
十八
“欢迎光临！”
随着玻璃门推开带起铃铛脆响，紧接其后的是一道甜美明亮的女声，那是娜美的声音。来到草帽家庭餐厅，首先能见到娜美在船舷与地面连接的阶梯上周到地接引客人。
一到船舷，草帽的热闹就随声浪扑面而来。
带刀的男服务员一脸僵硬地询问客人的点餐，只有脑袋路过的草帽少年故作成熟地教育道：
“索隆，你的表情太生硬了。”说着收回伸到远处的手，扯着索隆的两颊，拉出诡异的笑脸，接着自认为完美地点头：“这样才对嘛！”
“喂！服务生，我要的不是肉排！”草帽少年收回手时，似乎是随手将菜放在了就近餐桌上。
“我要的肉排怎么还不好？”另一边已经有人在催了。
少年并不着急，松开正要拔刀砍人的索隆，橡胶手一伸，一抓，一放，立刻弥补了错误。伸得太远以至于绕了好些圈的脑袋终于舍得回到原位，跟着细腿两边跑，一个九十度鞠躬，向两边客人一一道了歉。
厨房那边的厨子已经等不及，自己端着菜就服务女性去了。路过索隆和草帽少年时，顺便恶狠狠地骂了两句。
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路飞！”
“来啦！”
就连娜美的呼救都一如既往。
每天到了这个时候，火烈鸟家的手下就会堵着“草帽”的大门，恐吓来往客人，除非“草帽”交出保护费，否则不离开。但娜美是什么人，怎么可能愿意交出哪怕1旧城币。于是就成了火烈鸟家的人来一次，路飞打一次，直到打跑为止。
今天路飞也放开手脚好好活动了一把。
“等着瞧，这次少主肯定不会放过你！”其中一人捂着肚子上的伤撂下狠话，带着剩下的人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。
路飞捡起刚刚掉在一边的草帽，朝离开的人挥手，“明天要再来玩啊！”说着咧开嘴，笑得真心实意，眼睛亮得像面镜子。
娜美摇头叹息，甚至有些可怜敌人，路飞根本就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。
舒展过筋骨，路飞又没心没肺地跑回餐厅忙碌穿梭了。路飞今天看起来分外有干劲，连偷吃客人点餐的行为都少了许多。大概是早上和乌索普还有索隆约好了夜游新城的缘故。
草帽家庭餐厅的热闹一直到夜里关门为止。
旧城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，到了晚上九点左右，就只剩天上的星星月亮还亮着，除此之外就是另半边光污染下，浓浊妖异，锈色蔓延的新城天空。
索隆在瞭望室挺举杠铃做每日练习，路飞趴在一边看着，时不时伸出橡胶手捣乱，索隆瞥了一眼满脸无聊的某人，什么也没说，任由路飞把手臂缠在杠铃上拉扯。
“娜美小姐，我有事要说。”山治在甲板上叫住了娜美，旧城的昏暗加深了山治脸上的阴影，和往日的轻浮作风大不一样。
娜美回过头，“什么？”
山治正要开口，就听见桅杆边一阵巨响，一扭头又看到橡胶白痴躺在地上，拖着一颗绿藻球从天而降。
“我总有一天要砍了你！”绿藻球说。
路飞捞起飘落的草帽戴在头上，坐起身：“娜美！山治！今晚一起去新城玩！”邀约不容分说，似乎是觉得他们没理由会拒绝这么有趣的事。
山治错过了说出“离开草帽餐厅”这件事的时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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